晚年在社区发挥余热的好人陆永田
在宿城区项里街道红星社区党群服务中心,有一位戴着老花镜的“编外”人员,整天和社区干部一样准时上下班。这位老人名叫陆永田,他从村会计的岗位上退下来后,一直在社区奉献余热。昨天,记者采访陆永田的时候,这位老人意味深长地说,在他一辈子的风风雨雨中,最难忘的是50多年前,他在当地担任耕读小学教师的不平凡的经历。
陆永田当教师时
耕读小学的唯一教师
“我们这里以前叫陈庄大队,原来归属于三棵树乡。2003年区划调整时,原陈庄大队和另外几个大队合并了,就成了现在的红星社区。”今年72岁的陆永田老人介绍说,他的老家原为陈庄大队赵庄生产队,上个世纪七十年代,赵庄生产队拆迁后,就搬到王圩生产队居住至今。“在赵庄生产队还存在的时候,我是这个生产队耕读小学唯一的教师。转眼间50多年过去了,当初在耕读小学教书的场景,常常在我脑海里浮现。”陆永田老人说。
耕读小学是什么样子的?面对记者的提问,陆永田老人介绍了过去农村的教育体制。过去主要以大队、生产队为单位,成立半耕半读的半日班或早、午、晚班,学习小学的语文、数学等学科课程,每天上课两三个小时,修业年限不定。这种办学方式满足了农村孩子就近入学的要求。当时耕读小学由大队管理,聘请民办教师。耕读小学教师工资主要形式是由生产队支付工分,教育部门每月补助几元学习费。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后期,耕读小学全部转为了民办小学,每个生产队的耕读小学也合并到村级小学了。
陆永田和家人
两间土坯草房当教室
“我1961年毕业于三棵树初中,回到生产队以后,就被安排在生产队的耕读小学任教,同时兼任生产队记工员。那时候的耕读小学只上半天课,上午开课,下午学生自由活动时,我就到生产队记工分。”陆永田老人说,那时候的耕读小学教师享受生产队半个劳动力的工分补助,自己半天担任生产队的记工员,和大家一起劳动,能得到半天的工分。
“我们这里之前有私塾学校,两位私塾先生分别名叫阮长久和沙俊松。旧社会,这里有一所学校名叫善堂学校,解放后,这里取名为北宁乡,于是善堂学校就改成了北宁小学,一直属于村级小学。到了2003年区划调整更名为红星社区,北宁小学这才撤并到三棵树中心小学,被叫了半个多世纪的北宁小学才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。”陆永田老人说,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,大队的学校叫北宁小学,下边每个生产队都有一所耕读小学。他所在的生产队有一个不足10名学生的耕读小学,只有他一名教师。
“那时候生产队没有教室,当时有一个村民长期在外面流浪,家中两间土坯房子空着没人住,生产队就用它作为耕读小学的教室。一块小黑板挂在墙上,八九名学生自带小凳子来上课。”陆永田老人回忆说,那两间土坯房四处透风,当时的教学环境多么艰苦真是难以想象。几名学生因为家庭贫困,常常是光着脚来上学。
晚年到社区奉献余热
“当时的耕读小学主要是照顾本生产队贫困的孩子就近读书,教材是大队统一发下来的,3分钱一支铅笔是生产队买的,学生上学不要学杂费。耕读小学当时学生很少,所以也不分年级。”陆永田老人说,他在这所耕读小学整整教书3年,后来这所耕读小学被北宁小学兼并了,他也就离开了教育岗位。
“其实我出生在教育世家,我的父亲是一名老教师,我初中毕业后到耕读小学当教师,因为我家人口多,劳动力少,年年透支。在耕读小学被兼并后,我就想着不再从事教师工作,想在生产队干活多挣工分,也好分到粮食养家糊口。”陆永田老人说,他离开耕读小学后,先是参加了社会主义教育队,然后担任生产队会计,8年后担任大队会计。上个世纪七十年代,乡里的建筑队到东北牡丹江务工,他作为会计随建筑队到东北干了7年,回来后,继续担任大队会计。因为工作出色,1985年,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“我年纪大了,退下来后社区返聘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,我感到晚年生活很充实,也很乐意为社区建设出力。”陆永田老人说,担任几年耕读小学的教师,条件虽然很艰苦,但是对他的人生很有帮助,他说只有记住苦中苦,才能享受甜中甜。 徐其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