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德梦不是梦
近读万俊人发表在中国文明网的《道德建设如何攻坚克难》,颇有同感。在许多国人失去道德信心的时候,应扪心自问,自己为道德建设做了如何。如果每一个人都把道德梦,寄托他人与社会,自己做着“美梦”,那道德好转永远是梦。笔者以为:改革路上,探索国人共同参与道德建设的社会机制,道德梦就不是梦。
提到道德,许多上了年纪的人都会说,那个年月道德多好。我们不怀疑某个社会年代,曾经有过的道德盛景。然而,那个年代,因物质生活匮乏,文化单调,信息滞后,人与人之间的生活落差较小,社会与个体的思想、观念,基本上处于稳定状态,显得十分单纯。没有了物质、文化心理差别,积淀的传统伦理观念便占了上风。某种时代价值、信仰的充填,形成稳定的社会价值共同体,约束力也就相对强大。
改革开放打破了封闭的时空、稳定的社会与个体心理。当市场经济的价值观念、开放的文化背景,不断深入甚至主导人们心态时,旧式的“共同体”出现裂缝与断层,也是可以设想的。如何弥补这种裂缝与断层,用传统的、单纯的“共同体”灌输,显得十分苍白,期望把解决问题的良方,全部集中到上层、整个社会,而忽视个性的影响、示范。因为,社会需要解决的问题,不再是单纯的社会伦理、道德机制,社会承担了太多太多的重负。
时下,我们不仅要解决商品生产、基本消费以及不断升级的、满足个性化的需求,从解决温饱,到基本小康、到全面小康直至向现代化进军,每一个阶段,时代赋予社会、赋予改革太多的重负。改革进入深水处理、攻坚期,积留的问题往往又是难啃的“硬骨头”。对国家、社会某些层面的期望,包括道德领域好转,让 ,不可能一蹴而就,实现好梦总有个过程。
治理道德领域问题,也是难啃的“硬骨头”,需要顶层设计。多年来,顶层也采取了许多措施,通过公民基本道德规范教育、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和荣辱观教育 、实施道德领域专项整治、评比表彰中国好人、道德模范、加大公益文明宣传、实施城乡文明创建、实施志愿者行动等等,全方位、立体式、多层面的持续、组合行动,使道德好转、诚信回归出现新的转机。这些年来,道德领域的治理,不因负面个案接续出现,而改变整体向好的趋势,只要从网上了解一下见义勇为道德模范、英雄人物,甚至献出宝贵生命的英烈,并不比“那个年代”少,志愿者雷锋行动、身边爱心行动,更是空前未有。因此,对社会道德好转大可不必失望。
伦理道德属意识形态范畴,虽然受社会整体环境影响,但最终存在于个体的层面。因此,在强化顶层设计,实施社会治理同时,最关健的是教育人、改造人、提升人。做的是人的工作,不象商品的更新、换代一样,那么容易快捷。“人的转型升级”更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。解决好道德问题,需要公民本身行动起来。人的自身行动,自觉自愿行为,往往受各种因素制约。如何焕发每个公民自觉实践道德的心理正能,才是最难的工程。为此,需要建立与人的自觉行动相适应的社会机制,激发每一个个体健康、向上的活力。
但是,个体参与社会公德行为,往往会有心理上的不适,甚至好事多磨,更怕引起纠纷。为此,在实践道德治理过程中,需要与人为本,从宣传、心理、制度、法律、表彰、奖惩等多层面进行探索,不要因为“老人摔倒扶不起”现象恍然来条法律,这方面法律是需要的,但总不能头痛医头、脚痛医脚。与任何一项改革一样,道德治理需要通盘考虑,系统设计。通过一系列的实践载体、公益平台、以及一系列的社会推动机制,让好人愿意当好人、勇于当好人、敢于当好人,重塑当好人光荣的氛围。社会在设计各行改革与活动中,理应把道德治理融入其中。
人的正能潜力是无限的,如何通过某些教育、引导路径,以及规范制度、机制,让好人大胆站到时代的舞台上,起到表率作用、示范效应,这才是治理道德领域问题最需要考虑的。目前,全国各地都在探索。如张家港的“张闻明群体好人现象”、“平民真心英雄评比”、“城乡一体文明”设计、“实践志愿者服务伙伴计划”等行动,掀起了张家港上下争当好人的热潮,张家港人的素质在具体化、操作性的实践中,得到了显著提升。社会需要为激活道德内核,开辟科学的实践路径,建立顺畅的运行秩序,太需要综合性的制度、机制、体系设计。
有人说, 近些年来,从上到下层层抓道德,好人层出不穷,为何道德问题没有大的见效,依然是热点、难点、焦点,这就是过程问题。期望短期实现道德整体好转、完全好转,并不现实。道德治理有个轻重缓急,短期与长期结合的过程,需要西医猛攻,也需中药缓治。人的道德修养不会一下子自觉形成。社会的确需要见效快的行动,如志愿者工程、爱心工程,短期见快效,但真正实现人的道德素质全面提升,让每个人自觉融入道德实践洪流中去,却需要长期不懈的努力。
再有,每一个人都是行动与实践主体,光有道德好梦,没有实际行动、实践品格,那么,你同样拉了道德后腿。光埋怨不行动,有理想没步子,那道德好转的梦总是梦,我们既要激发社会机制,激励好人往前走,又要劝导每个公民,不要光做看客、听客、说客,而要做参与者、实践者、示范者。激扬每一个细胞,才会焕发整个社会肌体的健康活力。也许个体的力量显得微弱,但再小的行动,总是一种正能。也许你的示范,会影响小到一个家、一片人,甚至一个区域、乃至一个国家,近年持续涌出的“最美一簇”,有的善举很平凡,有的只是一瞬间行为,但却如一团烈焰,带给道德高地一片光明,给国人树立道德信心带来无穷效应。因而,千万不要小看个人的力量,在信息发达的时代,一个人小小的行动,有时带来意想不到的大正能。说千道万在于行动,每一个公民都理所应当走在前列,做个有道德、有良心、敢担当的好人,何愁道德不能好转?
道德治理的梦,也是中国梦的一梦。这样的梦,在道德先行者与先进群体示范、引领下,已日渐进入佳境,网络正能量的典范如春潮滚涌,真善美的声音日益和悦。带头践行公民道德的个体与群体,总是一浪高过一浪。只有顶层、社会以及公民共同行动,创造“人人为我,我为人人”的公共制度、社会机制,那么,道德梦就不是梦。让人欣慰的是,道德的春天正在走来,让每一个梦中人,都做春天的使者,让信心与行动同程。(张维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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